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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这头儿,娘在那头儿,手机视频聊天牵动着母子情。我看着娘的嘴一张一翕,只能做出口型而不能发声。四年前,娘患了喉癌成了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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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情故事

哑娘

2020/6/23 作者 高光锋

我在这头儿,娘在那头儿,手机视频聊天牵动着母子情。我看着娘的嘴一张一翕,只能做出口型而不能发声。四年前,娘患了喉癌成了哑巴,但娘的耳朵听得很清楚,这几年,娘用母子相知的口型加上手语表达着对我的爱。

娘在信用社干了30年,以自己真诚服务赢得了客户的尊重和信任,成了十里八村乡亲们的知心人。

信用社就是我们的家。做海员的爹常年不在家,娘就常年住在信用社,她走到哪儿,我和奶奶就跟到哪儿。

我印象中的信用社,长长的柜台,高高的栅栏,白白的墙壁,两张乌黑油亮的大桌子对头摆放,一人坐一边。桌上放着账本、印台、算盘,桌子旁边横着一个铁箱子,里面放着总账、分户账、活期卡片账等各种账簿。那时信用社没有电脑,所有业务全靠手工。

“雨侵坏瓮新苔绿,秋入横林数叶红”。家里保存着我哇哇学语时手拨算盘的一幅照片,算盘是我的第一个玩具,我常常趴在信用社的柜台上看娘敲打着算盘,热情地接待着每一位前来办理业务的客户。工作之余,娘带我走街串巷吸收存款,传递农信社客户至上的理念。一把算盘打出娘和我的幸福人生,正是无数个娘这样的“铁算盘”打出了信合系统的蒸蒸日上。

小时候,我沉下心来让娘教我珠算口诀,学会了一套左右手都能打算盘的绝活,加减乘除都不在话下。我还早早学会了点钞和简单碰账。在学校,老师总是让我来收班费、学杂费。

我上初中那几年,联社接收农村合作基金会和归并城市信用合作社,成立了工作小组,娘是小组负责人。夏季,娘为了核对基金会移交的账目,和同事们在狭小阴暗的档案室里昼夜奋战了两个月,近10年的档案重新造册登记。长年累月积劳成疾,娘的身体大不如从前,看着她拨动算盘伏案结算,一张张单据上填满的是数字,流露的却是信合人的专业与敬业。

在娘的教育下,我从小立志要考取大学。那年高考前,母亲拿出一张新河联社营业部的存单对我说:“这是为你存的大学学费。”可我高考发挥失常,只考取了一个专科。毕业后,我被招录到B联社,进入了山区的一家信用社,我也成为了信用社的一员。

上班前的晚上,我坐在娘身旁,看电视连续剧《老娘泪》。该剧讲述的是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大学生,凭借自己的博学进入了一家银行,但由于不好好把握自己,步入了歧途,最后在老娘千里追寻下自首伏法。我看着看着流下了眼泪,娘用布满沧桑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说“:好好工作,干好自己份内的事。信用社的钱是老百姓一个汗珠摔八瓣挣来的,不要拿里面的一分钱,只有发给你的工资才是咱的。”

斗转星移,我在信用社工作已六年。月色将窗前斑驳的树影映到我的宿舍里。我站在窗前向家的方向遥望,此刻娘在干什么?每次视频聊天,娘无声的言语一次次不厌其烦的嘱咐我,“在工作中不能马虎,每天和钱打交道,发到我们手里的工资我们才有支配的自由。”娘无声的教育时刻鞭策着我,踏踏实实做事,堂堂正正做人。

在娘的絮叨声中,我年复一年坚守在工作岗位上。视频聊天,我看到娘的容颜恍惚置身于家中,墙上的挂钟依然不知疲倦的摇摆着,娘轻声的呼唤犹如家门前流过的小河,悄无声息地淌过我的心田。

(作者单位:河北省新河县农信联社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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