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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的记忆

2019/8/20 作者 牛程程

最近老是在回忆小时候的事,也许是夏天到了,夏天一到,便让我想起了蒲扇、绿荫、知了还有做不完的梦。真奇怪,小时候会做很多奇奇怪怪的梦,什么魔幻、恐怖、冒险通通经历一遍,做梦的时候身不由己地紧张、恐惧和激动。但是人一醒,那些梦带给我的种种情绪便如潮水一般急速退去,又好似一扇门,好不容易打开可以一窥那瑰丽神奇的世界,最后又迅速合上,只留下一些残缺的碎片,毫无顺序,毫无逻辑。自己回忆了半天,除了越来越清醒,最后什么都不剩下了。

夏日的早晨,人处于将醒未醒的边缘,太阳总是殷勤地照在我的脸上,这个时候我总是痛恨昨晚的自己为什么不拉上窗帘,一直沉浸在柔软混沌梦里。但是突然来了一束光,打断了我静止的时空,终于忍无可忍闭着眼下床,迅速来到窗台边,使劲儿地把窗帘扯去,屋子里终于变暗了,我终于满意地沉进床里。可是鸟鸣和知了声却不依不饶,最后成功地把我从睡梦中叫醒,这时候我总是习惯发呆一阵子,神游一下,神智慢慢从虚无中沉淀到现实。那时候第二天醒来,都是神清气爽的,很快就恢复精神和元气,现在就算好好睡一觉,起来的时候也是无精打采,仿佛还沉浸在梦中。可是我很清楚的是,自从参加工作后就再也没有做过梦了,总是一沾枕头就立马睡着,栽进昏昏沉沉的世界当中,什么都没有,没有梦境干扰,听不见任何声音,也感受不到任何事物。原以为这是我睡眠质量变好了,以前睡觉还要酝酿好久,才能慢慢沉进去,然后迅速进入梦的世界里进行探险,有时候第二天甚至感觉很累。但是现在,再也没有这些东西干扰了,不用任何准备,不用热水、牛奶和眼罩之类的辅助,我可以轻而易举的就能睡着,毫不费力。

我原是以为自己终于克服了这一难题,终于不用再做梦了,不用费劲准备睡觉,可以睡个踏实觉了。现在我却越来越想念做梦时候的感觉,到底是什么样子,为何我现在一个梦也做不出来。有朋友说这是因为工作劳累的原因,我反驳他,以前在田间地头,在儿时朋友家里,一玩一整天,那时候也很累啊,可是累也无法阻挡我做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梦。朋友思考了一会儿说: “比身体累更糟糕,那可能是你已经没有想象力了。”听了他的话,竟然想不出来别的话来反驳他。我又想起来了儿时的小伙伴们,在早上迫不及待与彼此分享秘密和梦境的人,他们呢,还能继续做梦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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